敢不蠲免。
到时候地方为了完成税赋就得取之于民,天灾加人祸,民乱立刻就要闹起来。
自万历维新以来,只要闹出民乱的地方,地方官下场只有一个,斩首示众,而且是在地方斩首,从无宽宥。
在朝廷命令和民生之间,皇帝要求百官选择民生。
朱翊钧不急,大明没有明显的外部压力,政策可以更加游刃有余,用拉长时间和海外总督府,去换取变革阵痛的烈度。
“明年再减两成田赋,若是旱灾,则全部蠲免。”朱翊钧在没钱的前提下,再次大力削减了两成的田赋。
皇帝这么个减法,在嘉靖隆庆年间,朝廷的财政收入,怕是要降低到无法维持的地步。
而官厂的利润上交、海漕、舶来粮等等,消解了朝廷的财政困难,朝廷有了更多的余力去调节这些矛盾,不用和地方豪强一起,把手伸向百姓米缸的最后一把米。
“陛下圣明。”张学颜、王一鹗再拜,陛下这一开口,大明百姓就能多活上百万口。
这不是胡说,按照去年水旱不调的烈度,各地早就该有各种各样的民乱发生了,但去年没有民乱,天老爷带头减了田赋,地方的豪强只能捏着鼻子灾年减租。
“陛下,天变不可怕,可怕的是天灾和人祸一起来,威福二字,相辅相成。”张学颜面色古怪的说道,天变的冲击,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大,生命比想象的更加顽强。
之所以没有造成危及社稷根本的大乱发生,其实是因为天灾和人祸没有一起来。
若是天灾和人祸一起来,那朝廷这个时候,就该四处灭火了。
“朕是真的拿老天爷没办法,老天爷降下了天变,朕只能受着,难道,朕拿这些势要豪右、乡贤缙绅没办法不成?”朱翊钧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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