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是真的很高兴,每天前往京营操阅军马,百般辛苦,终究是没有错付。
大明京营成长为了陛下想要的模样。
可能当初戚继光第一次提出上报天子,下救黔首的主张时,没人在意,甚至,有些人完全当这是一个笑话。
所有的士大夫都以为,京营严苛的军纪,是完全依靠一年十八两白银的军饷才能保持,但今日今时,把总张新河这跪母救人,就代表着这一军魂,已经完成了构造。
即便是再愚蠢的士大夫,也无法对这样一支军队,说出兴文匽武了。
兴文匽武是有其合理性的,毕竟暴力失控的代价,没有人能承担,但现在这个主张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口了。
朱翊钧处理了很多的奏疏,辽东农垦局上疏请问田赋问题,户部部议是仍按过去旧制,田赋每亩征收税米三升,决计不可超过三升,而且这三升的税,也不进国帑,而是留在辽东农垦局,用于奖励垦荒。
辽东垦荒非常困难,水泡子非常难以对付,因为水泡子不仅仅是沼泽,还有塔头。
对于不种地的士大夫而言,他们是很难理解塔头对于垦荒的阻碍。
塔头,是草根与泥土长期缠结形成的墩状物,通常要数十年、上百年才能长成,根系深入地下一尺到两尺,辽东的水泡子里,全都是这种塔头。
对于垦荒而言,这玩意儿比老树根还要难对付,辽东垦荒颇为艰难。
朝廷对辽东垦荒给予了最大的政策支持,田赋不进国帑,还要免税,家中每口免税二十亩。
走投无路,背着老母亲四处流徙的陈某,听闻了政策,前往辽东垦荒,他垦荒五年,得田四十五亩,前三年免税,种五年,田契归他本人所有。
如果五年后,陈某没有成婚,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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