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照跳。”
“别人我不敢说,你的马一定可以照跑。”波子说着,指向对街不远处一栋正在装修的商厦,“没有你拢住咁多瓣人收楼,哪有这栋英豪坊?公司一半,你一半。躺着收租也够食一辈子啦。大东哥,你也算是上晒岸了。”
原是九七在即,不少港商抛售物业地皮,举家移民。那栋物业的旧主,本也是香港地颇有头脸的中等富豪,奈何前年家主过世,两房叁子为争家产,打的是头破血流,天天上小报。所谓崽卖爷田心不疼,便叫大东捡了个大便宜。
“上岸?”大东苦笑着摇摇头,“边有岸啊?出来行,回头无岸了。”
“艹,为什么要回头?”波子将手里喝空的啤酒罐捏成一团,随便往后一丢,笑骂道,“我说你这人,我咁捧你,你也不接茬。让我下面的话怎么说?”
大东闻言笑道:“你要说什么?同我还要兜圈子么。”
波子美目流转,她早将靴子脱了放在一边,一双做了镶钻美甲的纤足此时悬在楼外,一晃一晃的,竟比霓虹耀目:“澳门那边,我想收一家赌场酒店,你撑不撑我?”
“赌场酒店?大茶饭啊。”大东晃了晃手中的啤酒罐。澳门地赌业早已饱和,何况波子用的是“收”字,可见那家酒店现下有主。如此,这个“收”字与“抢”字,又有多少分别呢?大东情知无需细问。
波子是孤儿,保良院长大,十来岁从女童感化院逃出来后,便在夜总会作舞小姐揾食。她为人仗义,又聪明,也有几下拳脚功夫,没几年便成了钵兰街有名的古惑女;再后来跟了洪义社一个大佬,去了澳门。奈何没几年,那大佬死于江湖仇杀。波子一介女流,单枪匹马给她男人报了仇,算是当年江湖上一段佳话。波子也自此继承了那洪义社大佬在澳门的势力,成了一方大家姐。然而,女子混江湖实有先天劣势,若不再靠男人,为了立足便要广交朋友。大东入狱前,在钵兰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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