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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黄履身为御史中丞,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若不说那样的话,反倒是会被认为‘心怀两端’。
弹劾他的奏疏,会把银台司的官署都淹掉的。
高太后继续向下看,探事司报告的,都是这汴京城里,事涉侍制大臣、外戚和皇家的民间议论。
于是,高太后很快就看到了一条逻卒的报告:昨来,京师瓦子之中,有小报传言,内探曰:大内人言,延安郡王纯孝,自官家服药,便只吃素,为父抄写佛经,日送福宁殿,以为祈福。
高太后的脸色顿时一黯,心里面有些不舒服。
她冷着眼睛,看向帷幕外的张士良,问道:“大内消息,为何传到了市井瓦子,为凡夫俗子谈论?这内探,又是个甚?”
张士良立刻趴下来,瑟瑟发抖的俯首而拜:“臣死罪!死罪!”
粱惟简见了,连忙凑到高太后近前,小声解释:“娘娘,所谓内探,便是那小报对于禁中消息提供者的一个代称……”
“除了内探,小报还有‘省探’、‘衙探’,分别打探都省与官衙消息……”
高太后闻言,怒不可遏。
大内消息,市井里的人都可以打探得到?
那这大内,在世人面前,还有何秘密可言?
那小报甚至还有所谓省探、衙探!
意思不止禁中,都堂和官衙的消息,也都会被人拿到瓦子里传播、谈论、评价?!
皇帝怎么就不管管?
她看向粱惟简,责问道:“尔等既知,为何不整治此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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