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往寝院回去的路上,萧倚鹤闲不住,又无赖地扯住他的绥带,兴致勃勃地道:“师尊,我跟你讲,前几日我到兰句城,有个……”
他并不如何懂人情,是红尘之外的一枚无垢玉,一生只与山风剑意相伴。
但对于弟子喋喋不休讲起的山外见闻,又总能体贴柔-软地坐下来倾听——尽管并不能够理解那些凡尘俗事、尽管听罢会抿着唇不赞同地看着他,用毫无威慑力的绵软语气道:
“不许再下山。”
过了很久,才又慢吞吞想起在被弟子的“兰句城见闻”打断之前,原本是要说什么。
“倚鹤,你今日又犯酒戒。要罚。”
“知错了,师尊!”萧倚鹤嗅了嗅衣服上遮掩不住的酒气,立刻诚心恳意地承认错误,“我自己抄经……三遍好不好?三遍。”
他束起三根手指,讨好地在眼前晃了晃,又去拉扯师尊的袖子。
明知道他是敷衍塞责,却又毫无办法,宗师被他三言两语哄得心软,将他送回寝院,风送竹涛徐徐入室,半片尖竹停落白瓷鱼缸之中,扰动细碎涟漪。
伸手去挽,仿佛还能捞起一抔岁月静好。
师尊鲜少踏足他的内院,往日只在院前略站一站,便会回去,今日却不知怎了,跟在萧倚鹤身后直走到了房门前,才堪堪止住了脚。
他给自己的院子取名叫“千金不换”,自然是有由头的。
——他室内既奢华又凌乱,确实千金难换。
五花八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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