纶绳抽了丝乱跑,系不住了。
昨夜一场雨,地面潮气未散,恐沾上污渍,南烟慌忙蹲身去捡。他的车后备箱一声响,他走过来,轻轻拽了下裤子,也蹲下身,要帮她捡。
南烟动作快,拾起了大部分。
一小部分在怀礼手中,他空拿着捡起来的几幅,随她站起,不由地便想到那一日在画廊,铺天盖地的画稿飞下来。
她伏在二层栏杆,看画儿又看他,满脸的惊慌。
怀礼垂眸。
手里的画笔锋的确很独特,比之从前成熟收敛了许多。他还记得她曾为他画的第一幅画,线条疯狂又凌乱,中间一处恒久的空洞。
她说画的是他。
真是荒唐又奇怪的描述。
怀礼正心下一笑,还未一张张看过去,她便从他手中劫过了,扬起秀气的脸蛋儿,客气地道:“谢谢你啊,上次也应该跟你说谢谢的。”
怀礼眼尾上扬,没说什么。
他的臂弯稍带了下她,不亲也不疏远的力道,示意她朝向另一个方向,“这边走。”
南烟便跟上,“昨天是你联系的我?”
她那会儿照着号码打电话过去分明是他接的。
“留的我的电话而已,”怀礼带她入口进入,微微侧了眸瞧她,笑,“如果是我打电话,你会来?”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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