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陈冰介绍的这位线人真是不怎么热络,二十分钟前见过一面人就走了,话也没两句,只说把信息发到她手机。
从前陈冰都是直接给她一份详细资料的。
金盆洗手这么久,南烟这些日子总觉得自己是遭了报应。
——可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她已经明晃晃地站这儿准备重操旧业了。
漂亮女人在这样的地方总是惹眼,周遭有男人上下打量她,好些日子没喝酒,头有点昏沉,借着酒意只依稀能判断对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陈冰说,如果这事儿成了,雇主给她双倍。
她之前有经验,比新入行的几个都要老道,从前就甚少失手,这一票下来应该能有个小七八万。
这么想着,视线下方忽然晃入了一道身影。
不知怎么,这个角度想到了那一日在那个旧艺廊。
她的画上是纷纷扬扬的雪。
画纸向下飞,竟也像是一片缥缈的白。
只不过好似有一处暗礁藏在雪地,就等她撞上前去。
引她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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