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同住的女士已经退房离开了,请问这个房间要为您保留到什么时候呢?”
怀礼沉默几秒,倏然仿佛被一阵凉风吹醒了。
晏语柔的话这时才如梦魇回荡在耳畔。
他为什么认为她一定会来呢。
又是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
南烟脚步虚浮,小腿都浮肿,双脚落了地好似还没着陆,如游魂一般匆匆拉着行李箱奔出机场。
徐宙也看到她立刻扬手:“南烟——”
他眼底两道疲累青痕,俊秀面庞上疲态满满。刘海儿剪过又长了,下颌有了淡青色的胡茬,显然一夜没睡。
据说和陈冰一起在医院陪同郑南禾。
“打你电话怎么还关机?我还以为你延误了,”徐宙也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拉杆箱,和她一齐向外走,“我开宋欢的车来的,北京很冷吧?”
确实冷。
可不仅如此。
紧迫与严寒让南烟一阵阵的打哆嗦,她白着脸色看他,嗓音又急又抖:“我妈怎么样了。”
“没事了,你别怕,”徐宙也安慰着她,却不由地紧了紧声,“脑袋后面缝了几针,轻微脑震荡,人今天已经脱离危险了,醒了吃了点东西——”
说着又气上心头,“操,那凳子上的钉子差点扎她头上!这事儿真也怪我,那天她给我打电话我在店里没接到,她就直接去你舅舅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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