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扒光。
回想起来,在怀礼面前的这一个多月,每分每秒都像是被扒得干干净净。
她提一口气,维持着还算自持的笑容,“就在路边停吧陈医生,再远车费会比较贵。”
车在路边戛然停住了。
下了车,漫天飞雪覆在她眼睫。出来时还没下,前夜那场暴风雪早就大摇大摆地去肆虐别处了。
不远,依稀能透过茫茫雪雾看到离展馆很近的那一处地标,像是初到莫斯科那日,在红场偶遇到那个吟游诗人的场景。
南烟来前探过路,她知道再走一段,就可以和他去看画展了。
可她却不知道。
他是真的要陪她去,还是只是觉得这样有趣而已。
明明一早就知道她的目的,却连改航班这样的血本都肯花出来陪她玩。
陈冰又打了电话过来,破口大骂,已经气上心头。
南烟浑身都冷,像是一场大梦惶然在这个异国严冬惊醒,她在雪中静静伫立片刻,立刻扬手招停一辆出租车,往酒店的方向回去。
怀郁在会议桌前坐的无趣,一下午,anton与怀礼跟国立医院几个负责与uniheart合作项目的医生都聊得兴致勃勃。
怀郁正打瞌睡,怀礼与那边笑谈了一阵,忽然过来拍了下他肩膀。
“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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