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年了。
一年又一年。
真是一年比一年难熬。
他循着她眉眼,她的鼻尖痣,她唇角,很烦躁似的,一边吻她,又一边低声地怨她:
“又给我浪到俄罗斯去了是吧。”
“你就给我浪吧——”
南烟都忘了上次与男人亲密接触是什么时候,可能是俄罗斯那次,可能是后面。记不太清了。
她从不知明天会如何,奉行及时行乐,如此飘着单薄的力气,依着意识,也凭直觉去回吻。
清淡的薄荷味儿卷入她唇舌。
他沐浴露的香气。
长久以来。
那种无法消弭的孤寂,四处奔波的焦虑和空虚,以及弥漫一夜的恐惧和疲倦,急需被什么冲淡、填满、代替。
她需要,很需要。
非常非常需要。
得了她的回应,他便吻她更深、更深,两个人越吻越热,她翻身坐他身上又被他吻得栽回了床。期间她抓了下他胳膊,去咬他耳朵:“……套。”
一通乱响。他便匆匆去翻床头柜。
几番周折,被子落到床下去。
她发了烧,一股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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