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垂眸。
她一副自得神情,睫毛纤长,鼻尖儿一点小痣很勾人。
听懂了她暗示,他便笑一笑。小半天又轮到他,他靠近她一些,低声:“又该我了。”
嗓音沉沉的。
南烟颈窝儿迎上这阵柔和的、混着雪松香味儿的风,不觉也一阵阵地痒。
“这张,小心点出。”
她又指了张牌,双腿交换一下,调整姿势。
如此,她脚踝那一粒铃铛,便擦着他西装裤的裤脚过来,金属凉意隐隐。时不时勾开他的裤边儿,贴一贴他脚腕儿的皮肤。
声响细微,她还轻轻哼起了歌儿。
不知名的调子。
怀礼视线向下,瞧她的脚踝。她也低头跟着他看,问他:“喜欢?”
他唇边掠过笑意,打出张牌,动作毫不吝啬,“很漂亮。”
“你们男人总有点怪癖,”她抬手替他点牌,漫不经心地说,“有的喜欢女人的痣,有的喜欢女人的腿,有的呢,喜欢女人的脚。”
又回头,笑着问他:“你呢,喜欢什么。”
怀礼深深地弯了唇,视线在她替他点牌的手上,只是笑。
似乎是败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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