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锦喝过洋墨水,因常年与不少有钱人打交道,学识谈吐自然不是周家比得上的。
相比较而言,周意宁未去过女子学堂上过学,常年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看的书基本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四书五经》、《女戒》之类的。
在北平新思潮尤其盛行的地带,周意宁这种行为,无异于是“封建的”、“固步不前的”,要说出去,是会被人笑话的。
不少人看来,周意宁之于他,无谓是一个被强行加在他身上的“封建”,亦是笑话。
唐少锦敛着眉,正色道,“周叔,您放心,对周意宁,我从未开过玩笑。”
有了他这句话,周父放了心,他点了点头,道:“宁宁被我们宠坏了,有小脾气也请你多担待,男人在外头,生意场子上的事我都懂,但外头的女人逢场作戏可以,做不来真。”
唐少锦垂眸,面色不变,“周叔,我省得。”
周父又同他讲了几句生意上的事,便挥手放人上去。
上了楼,门虚虚掩着,唐少锦推门进去,正好听到周意宁低低骂他的那句“混蛋”。
他倚在门口,看着她,懒懒问道,“骂谁呢?”
明知故问。
周意宁转身一见是唐少锦,连日来的委屈倾泻而出,霎那间泪眼汪汪,“你来做什么?我不爱你来。”
桌子上放着一个绣了一半的荷包,唐少锦走过去拿在手里把玩,眼神玩味,“绣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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