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天色将晚,从结伴自下山来的妇人们个个满载而归,半人高的藤编箩筐里琳琅满目,满满皆是新采下来的入香花草。
常瑛略略核验之后,爽快地取了早早备好的钱吊子,给这些婶子一人数了十个小钱。
这些被汗水浸湿了后背的妇人们激动地眼都亮了,你推我我推你的忸怩一阵之后,终于站出来,伸出那粗粝的手指接了钱。
些许性子弱得这会儿竟有些红了眼,惹得与她相好的同伴急忙安慰:“喜鹊,咱们这挣得了银钱,你可别哭啊?”
“嫂子,我知道……”名唤“喜鹊”的年轻妇人悄悄拭泪,又露出一个笑来。
她家男人不争气,婆婆也偏心,些许小事总也少不了明里暗里的克扣讥讽她。天知道她每每一闭眼,想得便是若自己能挣上银钱,不必看婆婆脸色便好了。
众人多多少少也知道她家那爱作妖的婆婆,一时间多少有些同病相怜。
在这穷乡僻壤哦里,为媳为母,谁每天不为这日子怎么过下去发愁呢?年纪轻时要受婆婆磋磨,好容易熬成了半老徐娘,又要发愁儿女。碰上灾年便更别提了,碗里的稀粥都没有着落。
可是如今便不同了。
农闲时给常家侍弄一天花草便是十文钱,便是一月只可做上十天,一年下来也有一两银。省着些花,那可足够一家子的吃喝嚼用啊。
想起家中那些馋荤腥馋掉牙的小崽子,她们的脸上实在忍不住,挂上了笑意。
如今若论谁最盼着常家制香挣钱,可非她们莫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