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尺的高度,饶是大人爬上去都会有些胆颤心惊,而这两个小娃娃居然就这么爬上去了。夫妻俩眼前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个画面,淮真笑嘻嘻的坐在横梁上,高炽吊在半空,两小娃娃毫不知怕的在十余尺高的横梁上爬着……夫妻俩的脸都有些黑了起来。
仔细检查两人并无受伤后,徐长吟心底的担忧和自责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一股升腾的火气,她暗自磨起牙,不过眼下不是和他们算账的时候,外头还有个惹人厌的麻烦需解决。
朱棣显然同徐长吟的心思相同,又气又好笑的给了尤自有些得瑟的淮真一个栗子,哼声道:“这次父王也救不了你!”话罢,他抱起一直满脸内疚的高炽朝外走去。
淮真懵懵的捂住被敲的脑袋,有些后知后觉的看向徐长吟,这才注意到自家娘亲眼底的火光,登时暗叫糟糕,一时得意忘形,却忘了娘亲最气恼他们做些危险的事。她垮下小脸,正想大哭害怕施苦肉计,就被徐长吟一个眯眼堵回了哭嚎声,“这套省省,回府再收拾你!”说完,她牵起委屈扁嘴的淮真,也走出了屋子。
淮真仍未放弃,不住扭头向跟在后面的罗拂扮可怜求救。
罗拂知小郡主这回让娘娘担心狠了,怕是“再劫难逃”,而且她也觉得小郡主太顽皮了些,是该受些教训,故而只能对淮真的求助装做不见。
废旧的院子里此刻火光通明,戒备森严,一众冷肃威武的侍卫将里外围的水泄不通,隐隐能听到院外传来阵阵兵器交戈和惨叫声。而这般动静,隔临的人家竟无一人来探询。
落满枯枝碎叶的院子中央,吴蓁儿披头散发的被押跪在地,火光的映衬下,她满目狰狞疯狂,在看到朱棣和徐长吟带着淮真姐弟出来后,眼底的恨意与怨毒迸射而出,几能化作实质。
朱棣厌恶的看她一眼,“吴蓁儿,你屡教不改,杀害刘丹瑶在前,通敌叛国、谋害皇嗣在后,如今人赃并获,可知罪?”
“父王,娘,就是她在炽儿身上放有毒的蜘蛛,我们才不得不跟她走。她还说是我们的姑姑。”淮真一见吴蓁儿立即忿忿地告状。
朱棣拍拍她的小脑袋,示意侍卫将高炽和淮真带出去。徐长吟也向罗拂点点头,让她跟去照看。对吴蓁儿,她已经没了一丝半毫的耐性和容忍度。
吴蓁儿一双阴戾的眼定在面色淡然的徐长吟脸上,猛地笑了起来:“徐长吟,你可知我掳来你那两个贱种准备如何处置?”
“放肆!”刘禀昌怒喝,“来人,还不掌嘴!”
徐长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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