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昨日种种仿佛无事发生。我心中冷笑一声,眼睛盯着他的脖子看,他面不改色,微笑着把领口向上拉了拉。我走过去揶揄他:“昨晚可尽兴啊?”陆景贤听我这般说也不觉得尴尬,依旧笑嘻嘻的:“多谢陈掌印款待,只是中途来了只偷窥的老乌鸦,有些扫兴。”我怒极反笑:“跑到花楼睡自家屋里人,这么多内臣里,你可真是独一无二。陆景贤哈哈大笑:“多谢夸奖。”
嘿,他当我是夸他呐!”
陈达讲到这里,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笑过后,只听有人道:“人家夫妻两个两情相悦,原是顺理成章之事,你个孤家寡人嫉妒什么?”
众人闻声看去,果然是那李大仁到了,镇抚司衙门的一众锦衣卫、杂役也都不和他见外,给他让开一块地方,搬了条长凳,李大仁和陈达面对面坐着。
陈达“呸”了一声,面露鄙夷:“什么夫妻两个,说白了不就是淫奔苟合吗?”他眼珠子打转,忽地笑了:“这俩人不清不楚的住在一块,以那张琴为信物,这琴现在可还在我这里。”
李大仁先是不解:“什么琴?”随即马上“啊”了一声,想起是那日陆景贤赠予程芷兰那张珍贵的北宋名琴,便马上问道:“如何到了你手里?”
陈达得意的道:“你的旧上司卖给我的。”接着便缓缓道:“他们去了南京第六年春天,周边村县遇上饥荒,人都往南京城里跑。前一年雨水少,全国收成都不好,南京也没那么多余粮。这陆景贤就私做主张,将孝陵卫的菜发给了灾民。不光如此,他还给南京守备太监以及六部写信,说什么乃是天灾,非人力之所能移,然官府却应立即开仓赈灾,安抚民心,替圣上分忧解难……你说这事是他一个没品级的宦官该操心的吗?正巧这时候南京换了守备太监,前任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向新人打招呼关照姓陆的。新任守备一看这信,勃然大怒,差点直接将他推出去砍了。”
陈达冷哼一声,又道:“自然是被拦下了,不然倒霉的不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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