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便是论功行赏。范将军、家父以及我家相公皆封侯加爵,李大哥提督锦衣卫,至今已有十二载。罗家也算称心如意,也有了拥戴之功。陆景贤自然劳苦功高,可惜却是宦官,功劳再大也是不能封爵的。不过人人都知道陆景贤是头号功臣,又深得今上信任,想巴结他认干儿子的人,从他回京就没断过,可奇怪的是,这次他却一个没认。”
穆娇妍叹了气,续道:“罗家虽风光,芷兰却似与此无关一样。那罗仪自然是不反对芷兰与陆景贤来往,他还说:“这陆公公也真是神通广大,一条船沉了,他却早早上登上另一条大船,能搭上他也算福气。”又转向芷兰,露齿一笑:“反正他也做不了什么。”我听了真觉得反胃,那罗仪也算相貌堂堂,这番嘴脸可真是龌龊,芷兰只是冷着脸,不搭理他。”
“回京之后,陆景贤好长一段时间了无音讯,东厂也没有复开,日子一久,就有传闻圣上要裁撤东厂和司礼监,这个消息一出,想找他认亲的人骤然下降。还有人传,陆景贤是被圣上派去执行一项密令。”讲到这里穆娇妍停了下来,示意李大仁。
沉先生缓缓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杯中袅袅热气升腾,他沉吟一下,问道:“民间传闻陆景贤囚禁了永平帝,此事可真?”这等机密要事,沉先生一问,连那弱冠少年武通都瞪大了眼睛,李大仁夫妻两个皆是沉默不语,许久,李大仁缓缓点头:“不错,不过不是他囚禁永平帝,而是他力保永平帝的性命。”
他拿起酒坛,直接将坛中酒一饮而尽,饮罢说道:“今上雄才伟略,自古成就千秋伟业者,自是杀伐果断,唐宗宋祖,莫不如是,这也实乃一代帝王之举。“他停顿了一下,缓缓道:”圣上登基后,便要陆景贤赐毒酒给永平帝。”
听到这句话,沉先生端着茶杯的手颤抖了一下,杯中热茶大半都洒在手上,他却浑然未觉。
李大仁重重的叹了口气:“谨之却并未领旨。他与圣上在御书房密谈时并无第叁人在场,因此我也不知道他最终用什么方法说服圣上留下永平帝的性命。我守在殿门外,等候多时,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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