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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说让爷爷先吃,大伯二伯三叔四婶先吃,一通让下来,大人们高兴,孩子们也自豪。
“喔,甜!”幺妹伸出舌尖,麻溜儿的舔掉即将滴下的汁水,咽下去细细的回味,又把瓜瓤舔一道,好吃得闭眼睛。
这样子,真跟舔糖似的。几个姐姐也有样学样,为了能尽可能的多享受一会儿,都舍不得大口啃。
“等等,籽儿可以留下来,试试看能不能种出来。”黄柔进灶房找来一只簸箕,大家“tui”“tui”的往里吐,没一会儿就积累下二三十粒黑色的籽儿,在太阳下发着诱人的光芒。
种子就是希望。
大人们舍不得多吃,剩下一半都给孩子留着,放桶里吊水井里头冰镇着,明儿再吃。直到此时,刘惠才“哎哟”一声叫起来,“这么贵的东西,咋真吃啦?”
一苗兰花能得七十块,她可是尝到甜头了。
崔老头叹口气,“吃就吃吧,反正咱也卖不出去。”农民顶多能跟供销社换鸡蛋,大摇大摆拿瓜果蔬菜去卖,那可是投机倒把,治安队的人可不是吃闲饭的。
幺妹知道,“卖”就是能有大白兔,从此,“卖大瓜”仿佛一颗种子,种在她小小的心间。
收集到的瓜籽儿,黄柔先用水漂洗干净,晒干水分,顺着院墙四周挖坑,种下去,崔老太忍痛施舍两瓢粪水,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能成就当西瓜吃,成不了拉倒。
反正也不占用自留地,治安队管天管地管空气总不能连种果子也管吧?
上次捡回的竹笋已经晒干,收起来放到冬天没菜的时候再吃,因为这几天春日正好,能吃的野菜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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