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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脸色苍白, 婉月止不住地心疼。
樱樱摇摇头, 吐出一口憋闷在胸腔中的浊气,由侍女扶着自己下了车。
月奴……她的年纪似乎比自己还小些,没想到竟也到了金陵来。
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樱樱想的是要寻个法子,怎么把她远远打发回山阴,最好是和那卢远一样,从此消失不见。
要她伸手救人……樱樱想起她那年被打手捉住,被罚在河水里。当时她正来着葵水,鸨母也绝不手软,狞笑道:“来葵水正好,一辈子怀不上,倒是省得我往后回回给你灌避子汤!”
冬日的河水冰冷刺骨,她跪了整整三天三夜。那河水简直冰到了她骨子里,也叫她软了骨头,再没救人的力气。
都过去了,还想它作甚。若不是月奴不知从犄角旮旯钻出来,她简直都要忘了自己身上披的那层皮。
……
进了后院才发现,竟处处丝竹笙箫奏乐,陆家的亭台水榭中,三三两两的郎君女郎们或站或坐,皆在欢声笑语,瞧着分外热闹。
府上有什么大事不成?
樱樱正要问身边的婉月,忽有一人迎面而来。
“樱樱妹妹可算回来了,也不枉我派人去越王府一请二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妹妹不肯待见敬游哥哥呢。”
不见其人,倒是先闻其声。不过光凭这声音,光凭那一声肉麻至极的“敬游哥哥”,她都能认出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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