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难,不得善终。
可是,树活一张皮,人争一口气,如果情忘了,仇也忘了,人还活个啥?
赵满堂似乎跟那高人学过点邪术,我不好跟他起正面冲突,便婉转的说:“行吧,你先去山下等等,我收拾一下行李。”
赵满堂大喜过望,兴奋的念叨着:“童苟,老子赵满堂终于不用再躲了!你从老子身上偷走的这十几年,老子定叫你血债血偿!”
目送赵满堂远去后,我从坟堆里拿走了代表主卦象的那块石头,回到家里,当牌位供在案桌上,献上供香与供烛。
爷爷,我走了……
我环视了一圈这个住了半辈子的院落,想起了以前骑在爷爷头上、拽他胡子的时光,一行清泪流出。
“咚、”
“咚、”
“咚!”
连磕了三个响头,抱起红木匣子,转身离去。
我离开后不久,一位鹤发童颜、一身青衣,背着把古怪铁尺的老道人,推门而入。
看着还没燃尽的供香,老道人叹了口气。
“师兄,按照十九年前的约定,我来收你孙儿为徒了。”
“可是,刚才我在山上,找到了一副卦象,其中第二个变卦,分明是让你孙儿乖乖在家等我;然而你孙子却随了你,不服命,居然擅自改卦,径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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