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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说过沈烈,知道沈烈也在搞羊绒,而且还帮着彭天铭和下面公社的社办工厂改造了梳棉机。
确实是一个人物。
不过那又怎么样,在他孟雷东跟前,他沈烈还不够瞧。
沈烈:“我的妻子刚才已经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了,我相信孟先生是深明大义的人,更应该清楚法律流程,不至于迁怒无辜。我确实在这之前就怀疑陆靖安先生偷了介绍信,但我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我的怀疑也只是怀疑和臆想而已。这事关一位国家公务人员的清白,我不可能在没有证据没有派出所办案人员确认的情况下去张扬这件事,孟雪柔同志和我的妻子是同学,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我们既然收到了两位的结婚请帖,自然应该抛弃我们的成见,来参加这场婚礼。雪柔同志和陆靖安先生郎才女貌,他们能结婚实在是珠联璧合天生一对,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人感到遗憾,如果可以,我也希望陆靖安同志没有去公社偷介绍信,到时候陆靖安同志被放回来,一切就能皆大欢喜了。”
然而沈烈这一番话,只听得孟雪柔脸都白了,她气得颤抖,她哭着道:“哥,他只是嘲讽我呢,他只是挖苦我,他们就是故意的!”
说什么希望陆靖安同志没去公社偷介绍信,意思是如果陆靖安回不来,那就是陆靖安自己偷东西惹的祸,倒是把他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然而孟雷东没再说话。
他皱眉打量着沈烈。
沈烈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唇边依然带着笑,沉稳温和,从容不迫。
他看上去就像是和自己的朋友商量事情,但是他说出的那番话,真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推陆靖安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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