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冬麦想想也是,只能忍着。
但是哪能睡得着,哪能睡得着!
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沈烈,怕他车祸受伤,怕他没了这一批货遭受打击,怕他去品尝失败的挫折被人家嘲笑。
彭天铭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拼命地安慰:“你别怕,肯定没事的,他能打电话,说明他受伤不严重,他还想着要介绍信,说明这批货他还有想法,再说,这不是拿到介绍信就好了吗?”
她看着冬麦苍白的脸,更加担心起来。
她发现自己实在并不会安慰人,简直是词穷了。
最后她终于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冬麦,你相信我,我并不是在安慰你,我是说真的,沈烈这个人,就算这一次栽坑里了,也没事,他不怕的,他这样的人,跌倒了能爬起来。”
冬麦这个时候却慢慢地缓过气来了。
她轻轻点头:“嗯,确实不怕,我们家的贷款已经还了,他这批货的本钱,全都是之前卖梳绒机挣的,如果这一次赔个精光,好歹也比最开始强,家里还有一台梳绒机呢,也值几千块,再说我还有饺子馆能挣钱,等过年时候,我再弄一批糕点卖,挣一些,他去搞梳棉机改造,我们这次赔了,还是能东山再起。”
最差最差了,她的饺子馆,也能养家糊口。
彭天铭看她这样,总算松了口气:“那就好,咱先睡吧,明天一早起来就去。”
冬麦点头,她躺在床上,拼命地告诉自己,必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