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外面果然是小胡,小胡应该也是匆忙赶过来的,气喘吁吁的,他连忙把电话里的事说给彭天铭。
原来沈烈的货车开出陵城,在还没出陵城城界的时候,遇到了一辆小卡车,对方司机喝醉了酒,撞到了他们的车,货车也出了点问题,只能停下来处理车祸。
可谁知道,车祸还没处理好,这个时候来了一群工商局的,对这批货进行了审查,说需要介绍信,没有介绍信,要将货物全部扣押。
冬麦一听,脸都白了!
彭天铭也吓了一跳:“这算什么,平时不都是这么卖货的吗,平时怎么没见过查过!”
彭天铭惊讶是有道理的,现在羊绒制品,国家还没放开,不能私人买卖,这是法律层面的,但事实上呢,因为各方面的需求量大,也因为改革开放,出现了不少梳绒家庭作坊和小厂子,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拿到羊绒的销售许可证和介绍信,所以这就成了一个民不举官不纠的灰色地带,一般工商局也不会没事查这个,都睁一只眼闭一只了。
怎么现在沈烈就这么倒霉,第一批货就遇到这种事!
小胡这个时候气也差不多匀了:“烈哥说了,其实他也防备着这一招,已经在申请开介绍信了,说让你麻烦跑一趟,去找公社的王书记,他办介绍信的事,王书记那里知道,看看这介绍信都办到啥情况了。他那里走不开,必须处理车祸,又得守着货,没法回来。”
彭天铭在最初的震惊后,也迅速冷静下来,她到底是经历过事的:“沈烈现在在哪里?”
小胡:“在陵城紧靠着宁县的一个小镇旁。”
彭天铭;“他受伤了吗?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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