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还有那自残却称“福手福足”,根源不还是过重的赋税和徭役。
现在贞观才休养生息四年,大唐还是两面作战,百姓的负担更重。
“但我会发兵。”李玄霸的双拳展开,垂手也垂首,表情蒙着一层薄薄的阴影,“老师,我今日就回长安。”
宇文弼拍了拍吓得直哆嗦的张亮的肩膀,让张亮把他放在地上。
他很艰难地在张亮的搀扶下朝着李玄霸走了两步,枯槁的手落在了弟子已经戴冠的发顶。
“收起你的仁善,才能当好大唐的晋王。这是我教授你最后一课,也是我们这帮老头子一直想告诉你,但不忍告诉你的话。”宇文弼揉乱了最心疼也最喜爱的孩子的头发,“三郎,以后且心硬些。”
李玄霸乖巧地被宇文老师把头发揉乱:“好。”
宇文弼笑道:“我相信你。来,背得动我吗?我们该回去了,珠娘还等着我们呢。”
李玄霸点头:“能背动。”
虽然宇文弼的体格原本很健壮,但他卧病多日,已经瘦弱得能被李玄霸轻松背起。
李玄霸背起他的老师,艰难地从崎岖的山路下山。
这条路,是唐军踏出来的。
如果不趁着现在高丽内乱用水军从海上进攻高丽,当高丽缓过气,仅凭水军的兵力不可能拿下城池,仍旧需要陆军从北边进攻,且陆军才是主力。
那么大唐要耗费多少条命,才能一个一个堡垒,一座一座坚城,推到高丽的都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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