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玉树临风美少年,在缭乱她的心。这让她如何不忧伤。
只是燕儿啊,当年初遇时,你的忧伤也美若月光。而今我所到处,所有的月光都是忧伤。
夜深了,烟雨,有点冷。琳儿披了一件藕荷色的袍,等李安然。
她在花溪苑祭奠,花溪苑破乱,有母亲孤独的坟。
只是这山上还是有樱花,有溪流。很繁盛的樱花,清泉修竹旁,还立着那块怪石,隽秀的小楷,写着,落樱依稀,当年颜色。独来醉酒,人生几何?
就是在这里。母亲的气息,就是在这里。
亭子里还残存着一张桌子,三把椅子。
三把椅子。小时候她和父母也经常去赏樱花。她欢盛地在落花间跑跳,从父亲的怀里扑到母亲的怀里。
母亲很会煮茶。母亲很会做点心。她做的点心非常美味,遇茶即化。咽下肚,唇齿间还回味着莲芯的微苦,莲花的清芳。
她曾经幸福着窝在母亲怀里,看着父亲手中的黑狸。父亲笑,刮着她的鼻子对她说,“琳儿,这黑狸就给你了,你一定记得带在身边。”
她问为什么。
父亲说,“我在这黑狸身上种了药,从此黑狸在月圆之夜就会变得很厉害。将来琳儿要嫁人选夫婿,就用这黑狸,能让黑狸在月圆之夜变得很温顺的男人,就是琳儿要嫁的男人。”
她很好奇,抱着黑狸,问父亲为什么。
父亲笑而不语,母亲责怪父亲在自己面前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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