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丛生的野草见,正开着几朵小白花。
他无语,悲情肃穆。从衣袖间拿出一叠冥纸,点燃,那叠冥纸遂在细细的烟雨里面燃烧。
李安然将一壶酒洒在地上,祭拜十四年前一夕死尽的亡魂。
却听见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以为白家的三十二位亡魂,会要你李安然的钱,会喝你李安然的酒吗?”
李安然站定,带着浅淡的笑,回头对后面人道,“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不愿意?”
后面的年轻人在笑,“用脚趾头想想他们也是不愿意。”
李安然也笑。
那位年轻人正是李安然的结拜三弟邱枫染。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一身白衣,身长,目俊,唇冷峭,即便在笑,也散发着淡淡的空绝与冷傲,不染纤尘,令人不敢接近。
暗夜里,屋影的荒草间,传来了低沉而雄浑的吟唱,“六朝文物草连空,天淡云闲今古同。鸟去鸟来山色里,人歌人哭水声中。深秋帘幕千家雨,落日楼台一笛风。惆怅无因见范蠡,参差烟树五湖东。”
伴着歌声,从暗影中走来了一个披发高大的黑衣人。李安然笑骂道,“你个楚狂!今天怎么不唱楚辞,唱起杜牧来了!”
黑衣人伸了个懒腰,不羁地抓了抓衣领间的痒,高声道,“二哥你知道我叫楚狂,却忘了我原本姓杜的!说不定我还是杜牧的后人!”
李安然笑道,“你们要和我见面,也该选个雅致点的地方,在这个黑漆漆的鬼宅,也不怕打扰亡魂吗?”
楚狂啐道,“我呸!人死了十四年,骨头都该化成灰了,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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