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庆长公主心中悲愤,一年后,就在府里养起了面首,日日欢饮作乐。
不过,不管是先帝还是景祐帝,都对德庆长公主心存怜惜,于是只要不闹到大面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崔肆意嘲讽一笑。
她姑母是她姑母,别说她姑母是为情所伤,就是她姑母天性如此,也和她没有关系,她现在和薛景恒两情相悦,可容不得别人来破坏。
“你若是用功读书,三年后,兴许还有机会,可你今日说了这话,就是自己把自己的前程给生生断了,要知道,才学不行,尚且有救,品行不好,就是侥幸让你进了官场,也是我大梁的蛀虫。”
“云起,一会儿你将这里的事告知礼部的王尚书,他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们这样的人,求到了公主或是郡主这里,自然不只是为了求公主郡主垂怜,多少也有点儿求贵人引荐、日后好谋个一官半职的意思。
“草民昨晚喝了酒,有些神志不清,一不小心说话冒犯了郡主,还请郡主饶过草民这一次,草民以后再也不敢了……”
温霖不停地磕头,不一会儿,额上就渗出丝丝血迹。
这步棋确实冒险,但他家境贫寒,父母早亡,本就是靠着族中叔伯供养才能读书,可他现在已经连续考了两次会试,都接连落榜,叔伯只怕也不愿再拿出钱财供他读书了。
刚才他见乐舒郡主替他还钱,想起玉带湖边那勾人心魄的匆匆一瞥,这才想着向她当面道谢,也好稍解相思之苦,又见乐舒郡主眼中难得闪过惊艳之色,这一腔心思,更是按捺不住。
再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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