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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西雨点头称是,转身出了屋子。
范悬看着她的背影,瞥了沈融谦一眼:“我记得从前倒是你让着她多些,怎么现在你们之间,像是掉了个个儿?”
沈融谦语气淡淡:“先生莫要为她说话。”
范悬忍俊不禁:“你这可就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你千万不要心软屈就,别的不说,单说你的相貌,也可谓是丰神俊朗、气宇轩昂了,就是比起我年轻时,也不遑多让。”
沈融谦看着范先生的小眼睛、塌鼻梁,不禁对自己的相貌产生了怀疑。
“再加上你的出身才学,将来配个天仙似的公主郡主,也非难事。至于西雨,相貌只算得上清秀,棋品还不好,你配西雨,本就是委屈了你,若是她还不识好歹,你一定不能轻易原谅她。”
“最重要的是,若你们真在一起了,那我每年收到的两份年礼,岂不是变成了一份?所以,听为师的,你们万万不能在一起!“
沈融谦浅笑不语。
这种时候,若是有人一味地劝他想开些、大度些,他反倒没那么容易释然。
可现在听范先生将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又变着法地将杨西雨数落一顿,心里顿时好受了不少。
他不知道范先生是否了解他这两年受的煎熬,可却从心底里感激他的开解。
再说国子监这里,眼看着到了下衙的时间,薛景恒左思右想,还是惦记着崔肆意肩膀上的伤,于是破天荒地准时出了国子监的大门。
傍晚,夜幕降临,天寒地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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