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所住一式五间,极为开阔。外间是她平时看书写字做针线的地方,青砖铺地,顶天立地的檀木书架,上分类别目的陈列着各式线装书,从启蒙的三字经到诸子百家,解说,游记,市井杂学,足见月容平时浏览之杂。
顺着檀木书架,多宝阁隔开里外两间,上陈列着些内造的各色珍宝,迈过珍珠制成的门帘,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传来,珍珠顺着男人前进的方向荡开,打在一侧的汝窑花瓶上,几支荷叶并蒂莲蓬也随之响动,惊动塌上的佳人。
“谁?”
月容猛的惊醒,陌生的酒气蒸腾,隔着层层叠叠的帷帐,男人高大的身影宛如鬼魅,在黑暗的室内,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是我。”
顾知山揉了下发胀的额头,他原不想喝了酒来看她,一是名不正言不顺,传出去闲话到底对月容不好。他珍重她,自然不愿意她受这样的委屈。
二来,他对自己实在是没信心,平日里见她便恨不能揉到骨血中,若是今日酒后失态,伤了她可怎么好。
听到熟悉的声音,月容瞬间安定下来,隔着夏樱色帷帐,带着股儿初醒的睡意,声音微哑,黑暗的室内,混合那股暖香,格外蛊惑人心,
“你怎么这么晚来,是出了什么事情?”
顾知山捏紧拳头,呆立在珠帘下,并不往前去,唯恐在这片暖香中丧失意识。
艰涩开口,问出了一开始,就盘踞在他心头,怎么也问不出的一句话,
“你...若是能重来,你会跟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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