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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太察觉肩头衣衫上有泪珠滚落,心底一阵酸涩,忙道,“你怎么会这么想,你父亲哥哥,自然是希望你开心快乐,日子过的痛快。”
“那肃毅侯素来是六亲不认,下手极为狠辣的人物,你爹爹是担心,若你跟了他之后,我们告老还乡回老家去。
你受了委屈,连个去的地方都没有。”
张太太拿帕子擦去月容眼底泪珠,见他时仍旧忍不住的眼眶发红。慌忙找补道,说:“若他一心一意对你,你父亲哥哥自然也不会拦着,只他尽使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去谋你,实在是……”
“见不得人的手段?”
月容开口,便是疑惑不解。他自然知道顾知山不是那等一眼就能看穿的人,可日常起居,倒也无什么大碍,怎么娘,突然这么讲。
张太太见月容,一脸懵懂,深吸口气,把昨日练武场的前因后果讲了,道,“他是个只讲目的,不讲过程的。若寻常来求娶,我们未必不会答应,只哪怕伤了自己,也要做这样的事,实在是,不妥当。”
月容听明白了这话,想起作夜里,被自己忽视的,那点不自在。
捏紧手帕,她总算是想明白了,为何父亲不同意和顾知山在一起,他行事太过偏激,又是任性恣意妄为的,从来不肯委屈自己。
若要,便去夺来,若不要,只怕也会弃如糟糠,沾上一点,便觉得嫌弃。
她能受得住他深爱,能经得住日后年老色衰的嫌弃吗?
月容抿唇,一时之间竟然没了半点儿主意。张太太把药汤吹凉,递到月容手中,“娘不会害你,也不一定昨夜便有子嗣,只是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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