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黄忠义,竟敢算计到爷头上!”
“喂,你别哭了。”
顾知山翻身下床,喜气洋洋的一片红里,昨夜他玄衣长袍倒是显眼。拎起一瞧,顾知山嫌弃的撇开嘴,也不知昨夜饮了多少,浑身酒气撒了半个衣襟,实在是让人嫌弃。
“床脚下有个柳木箱子,里头有新做的衣裳。”
月容继续抽噎两声,见男人丝毫不为所动,知这人是冷心冷肺的人物,寻常姿色入不得他眼。也不再哭,只拿帕子把眼角擦干,细声慢语和男人说话。
顾知山循声过去,见一柳木箱子树在床脚。不过膝盖高矮,铁片锈迹斑斑,铜锁一拉就坏,啧了一声,打开见箱笼不满,不过两三件棉布长裙,再往下,是夹袄衣裳,再往下,倒是绸缎布料,顾知山抽出来,见是靛蓝衣裳,银线勾勒青竹松柏,倒也雅致。
很适合黄忠义那等不忠不义的寡恩书生。
“针脚倒是不错。”
顾知山挑来拣去,似是极为看不上这衣裳布料,嘴一撇,夸了句针脚不错。
“这是黄家送到柳家的聘礼,余下被我婶娘留下给妹妹做了嫁妆,我只拿了这个来。”
月容倒是语气平和,见顾知山诧异看向自己,笑道,
“我不是婶娘亲生的闺女,五指有长短,倒也不值得说道。”
“...”
倒是个心思通透的人物,下一瞬,顾知山压下心底的柔软,关他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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