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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容宛如没有听见,见里面除了泥人,还有象牙香骨扇,香囊荷包连带几个匣子,拿了一个在手,象牙骨温凉,再去看,打开一个匣子,入目是福字香镯,和张太太送的那个一模一样。
抿唇,知道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抬头,见张二罔若什么都没有发现,喜滋滋拿着泥人泥桶介绍,什么雕刻的镂空珠子,再有什么稀罕的千金锁,月容顺着他话点头,却不由的心神不宁,也不知那男人,近来在忙什么。
顾知山真的很忙。
半月过去,陛下状况并未明显好转,依旧是昏迷不醒,御医说外伤虽好,可内在瘀血仍旧淤积不能化解。顾太后每日里佛前烧香,原本养好的身子骨,肉眼可见的衰败下去,竟然是已经瘦脱了型。
朝堂上也颇为动荡,哪怕有张太傅力挽狂澜,黄家败落,引发的影响才依次展现。除了军务以外,朝政大权,各地知州权臣,竟然和黄家有联系着十之五六。
顾知山肃清一批,午门上斩首的也都是贪污受贿,罪大恶极的官员,可仔细算起来,竟然是半点儿用也没有。
那些人该贪污的还是贪污,该欺压百姓的还是欺压百姓,该怎么样做还是会怎么样做,短暂的肃清,只是让他们暂时收了爪牙,但是根本就不会斩草除根。
张太傅也认识到这个问题,陛下受伤不能清醒的状况,肃毅侯大肆肃杀朝臣,实在是不妥当。
尤其是,当鞑子传来王庭变化,一个十七岁的王室旁支称王的消息,这种担忧更是到达顶峰。
又过了几日,临近九月,天气开始转凉,张家也开始做秋衣冬衣。
这日一早,张太太便请了月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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