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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跪地哭着求饶,“大奶奶饶过这次吧,实在是看那柳姑娘当家奶奶一样坐着,太太在一旁指点她,奴才们看不过去,所以才来禀告给大奶奶。”
张大奶奶见她仍旧不悔改,懒得和她多说,让丫头喊了几个粗壮婆子来捆好,起身往花厅去。
天底下去哪里找她婆婆这样的人物,出身高贵,又不是苛责下人的。夫妻恩爱,儿子们也都争气,只唯独丢了那个嫡亲的姑娘,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不完美的地方。
她嫁到这样的人家是福气,婆婆不挑事儿,相公也对她好,虽然冷淡了些,可没有通房姬妾。
从青州回来,更是除了柳道南的几个箱子,一样多余的东西都没有,这样的夫君,她日子久了总也能捂热。
小叔子不过十七八岁,也是个省心的,还未科举考取功名。
分家,还远着呢,公公又是当朝太傅,她还有什么不满足?至于月容,她是相国寺见过的,和婆母有几分相似,虽然桃花眼肖似公公,可那通身的气派,和婆母竟是不差什么。
张大奶奶不敢深思想下去,等到了花厅,各自见了礼,见月容腕子上香镯,笑道,
“太太平日里最疼我,这柳姑娘一来,我竟然是连太太的好东西,一个也落不到了。”
“好在,”张大奶奶笑着让丫头上前,皆是南边的宫花,递给月容,笑道,
“不止太太疼月容,我做嫂子的也该疼你。
我哥哥从南边送来一篓螃蟹,这个季节,旁的地方螃蟹还未肥,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的,各大又肥美,咱们晚上,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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