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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山敏锐察觉到徐婆子打量目光,拧眉看了过去。后者躲闪不及,跪倒在地,
“侯爷恕罪!”
月容低首思索棋局,黑子行事缜密,滴水不漏,步步为营,咄咄逼人。白子节节败退,俨然已无力回天。
若是败了,就要应他一件事。
月容抿唇,不愿就此轻易放弃。恰在此刻,听见徐妈妈在身后求饶,回身,不知何时身侧放置一矮几,冰鉴蚊香各一,凉亭四角也架起帷帐,遮起隐秘小世界。
徐妈妈跪地惊慌求饶,不曾打乱一茶盏,也不曾弄乱任何东西。月容以为她惧怕冷面肃毅候,收了正要放下去的棋子,月容起身,
“徐妈妈快起来,在亭外候着就是,有事情我自会吩咐。”
虽有月容吩咐,可徐婆子并不敢起身。她虽不聪明,可还是有眼力见,姑娘和侯爷比起来处于弱势。若是她起身走了,侯爷怪罪姑娘可怎么好。
她不能让姑娘受了连累。
月容自然也把她的犹豫看在眼里,看了眼热气腾腾茶汤,笑道,
“我在家时,叔父得了二两老君眉,妈妈去换那个来。”
徐妈妈这才稍整情绪,起身,腰腹部肥肉抖啊抖,颤颤巍巍往亭外找茶去。
等人走了,月容回身仍旧在石凳上坐下,见顾知山捻着玉石棋子的动作越发加快,顿了顿,道,
“爹娘当年战死青州,徐婆子连儿子也顾不上照看,护着我躲在地窖里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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