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隔绝掉肩头暧昧指痕。男人半句不理会柳月容质问,汲着鞋往窗台而去,路过昨夜摆着挑秤和交杯酒的檀木桌后顿足片刻,略过两杯完好的汝窑喜杯,拎起茶壶浇在鎏金香炉上。
水遇热炭,烟雾蒸腾,滋滋声响引起柳月容注意。火灭烟歇,男人掀开香炉,在里面翻捡片刻后,挑出几个拇指大小的香丸收到帕子里。
转身见柳月容一脸懵懂看向自己,轻扯唇角,眼底半点儿笑意也无。
“你可认得这东西?”
“…”
帕子上,灰褐色珍珠大小的圆球凝结成拇指大小,明显是燃烧了一部分,残存的那些。
柳月容忙摇头,她便是再聪明,也不过比寻常人家的姑娘多读了几本书。爹娘在关外北地战死后,她回京被柳家二叔二婶养大,小心谨慎长大,从不敢多提要求。
连这么点看书的乐趣也没有保存下来,便是如此谨慎入微,长到十六岁,被打发出去嫁人,何曾见过外头市井里的东西。
绝望涌上心头,柳月容索性收回目光,不再去看毁了自己清白的男人。那般气势彰彰,他甚至还想杀了自己。是不想负责吧,也不能负责。
柳家收了聘礼,她若跟人走了,黄家怎么可能会放过二叔二婶?
玉白手指在香衾里摸索,攥住了根金簪。簪尖尖锐,指尖拂过尖锐生疼。若用它了结自己,想来不会太过难受。
贝齿轻咬唇瓣,苍白失去血色。若就这么死了,真是不甘心。
她小心谨慎,不敢多踏错一步。为什么失贞的,要死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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