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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 又唤冬清拿个果子给真姐儿, 自己细看起真姐儿写好的大字,道:“这字长短、粗细匀称不少。”又拿朱砂将圈了几个字, 赞道:“这几个‘寸’‘心’‘田’也出彩。”真姐儿将竖起耳朵听,听李婠夸她, 挺了挺小胸脯。
李婠评了一回,找出副字帖, 命她在小几上临摹,自己拆开信看了回。原是陈家寄了休书那回, 也命人往凉州知会了声,说得委婉隐晦, 只道陈昌李婠二人“二心不同,难归一意, 快会及诸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1】
陈家老太太自是又气又怒,命人给李婠写了信,道“家中已另寻良配,令速速归家别嫁。”
自李婠上次忤逆祖母后,李家再没有音信,只当没李婠这个孙女儿,如今寄过来这信,李婠不知她祖母是丢脸多些,还是懊恼多些。期间有没有心疼?李婠想了想,应是没有。
正看着,忽而有人报,“菊生回了,在外厅候着姑娘。”李婠便收了信,往外厅去。菊生忙乱了七日,将丧事打点完毕,已是眼底青黑,面色惨白,他见了李婠来,跪下先问了安。
李婠便让他坐下。菊生摇头,流着眼泪道:“都说‘养不教,父之过’,又说‘长兄如父’,我与梅儿早年父母去了,合该我这个做兄长的教她才是。她有负姑娘恩德,如今去了,只剩我这做兄长的替她给姑娘磕头了。谢姑娘提拔之恩,还请姑娘宽恕她忘恩之举。”说着磕了几个头。
李婠叹了声,回道:“‘死者为大’。梅儿去了,莫要再说这些了。”说罢,宽慰了几句,让他回去歇息,勿要哀毁自神。
菊生低着头,跪着不走。李婠见状问:“可是还有甚么要同我说?”
菊生面色犹豫,后从袖中捧出二十两银子来,咬牙说道:“一直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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