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歪睡到桌上,另一个躺到小榻上,俱都鼾声如雷。夏菱上前推了推几人,又叫了两声,三人睡死过去,一人半睁着眼含糊了几句又没响动了。
因着北面人少,这处茶房就供些下人茶水,天高皇帝远,久而久之底下婆子也都松懈下来了。夏菱因恨道:“可恶、可恶,成日赌牌吃酒,主子来了自己倒睡过去。”
忽而一阵大风扑来,拍得门窗呼呼作响,一股风顺着没关紧的门缝进来,将豆大的火光吹灭,屋中陷入黑暗。李婠心脏重重一跳,惊道:“夏菱!”夏菱紧闭上眼,短促地尖叫一声,紧紧抓着李婠衣摆。
李婠压下心中惊慌,笑道:“这会儿伸手不见五指,又找不着火摺子,咱两先出去。”说着,拉着夏菱抹黑往外走,期间踢倒了两个酒坛。
到了门外,李婠见廊下那盏灯笼还亮着,松了口气,笑说:“瞧,还有灯火。”夏菱睁开眼,瞧见亮光也松了口气,但她看着后头黑洞洞的门窗,宛如吃人的魔窟,胆气先去了三分,说道:“还是快快回去才好,可不想在这儿呆了。”李婠道:“过了前头仪门就快到了。”
两人举步走了不远,天上阴云散开,白月照人,路上纤毫毕现。没了树影,夏菱胆气回来几分,正在此时,草丛中悉悉索索地一动,两人看去,只隐约瞧见斑斓花纹。
李婠心头一坠,只觉不好,当下道:“今儿先不回去,去茶房将就晚。”话音刚落,就见远处假山上冒出两只探灯似的兽眼,夏菱背后冷汗直冒,脚下一软,惨道:“姑娘。” 李婠亦惨白着脸,冷汗满面,说道:“快走!”说着,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拉着夏菱跌跌撞撞往后走。
没走出十米远,一只豺狗跳下假山朝李婠两人扑来,电石火光之间,斜后方窜出只膘肥体胖的黑豹子跳到其背上。李婠回头见了,脚下不停,与夏菱径直往茶房的路去了。
却说这边,春慧正在卧房里歇着,冬清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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