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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晚,八角轮值,候在门口,眼瞧着漆黑空中的圆月,又瞧着身后书房灯火通明,暗自道:今日怕有得熬,正想着,又听书房中陈昌唤人倒茶,八角忙进屋到了茶。
出了屋,他见善舒提了个盒子,从月亮门进来,忙上前招呼:“善舒姐,大晚上怎不叫婆子来。”善舒道:“那些个老婆子,倚老卖老,成日吃酒赌钱,半路若是分派个事儿,转眼便忘了,不如我自个儿来妥当。”
八角连连点头,他见着善舒手中食盒,心说可有救了,一面要接过,一面笑问道:“可是奶奶让姐姐送来的?”
善舒面上一僵,不点头不摇头,仍拿着食盒,说道:“二爷怕是饿了,我送进去。”
自李婠进门,陈昌再无宠幸清簟、善舒二人之举,亦无调惬两位表姑娘之心,明眼人皆看出来陈昌一心挂在李婠身上。善舒自是能看出来,可她本从小服侍陈昌,心系于他,才有“献血”之举,可这般动作,并未换来陈昌垂怜,她心中自是暗自恼恨、妒忌,只碍于身份所累,无半点法子,如今见陈昌一连几日歇在外书房,自觉机会来了。
遂与她亲妈方妈妈合计。方妈妈本视她女儿善舒姨娘之位如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外加“献血”一事为主子尽了心,谁知她向贺夫人左哭右求,才说动贺夫人开口,却被陈昌撅了回去。自是心中焦急,如今她想着,若能有个一儿半女,这位置才稳当,遂叫守着院门的婆子院门钥匙给了善舒,才有此行。
八角见状忙缩回手,他见善舒面上略施薄妆,衬得人娇俏十足,渐渐回过味来了,心中也明朗几分。
他暗自嘀咕:二爷怕是久久没近女人身,积得慌,脾气暴躁,放了善舒进屋,舒缓了,怕也好了。如此这般想,他忙笑道:“不知姐姐送来的是哪样吃食?我给姐姐拿盒子,姐姐直接端进去罢。”善舒一听,点点头,她取了点心,将盒子递过去。八角忙接住,又忙掀开帘子,躬身见着善舒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