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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月, 府内无事可叙,那女子织坊倒是红火起来,只当天招人的话一放出来,不到一时辰, 便满了百人, 没能赶上的, 不乏当街嚎哭, 捶胸顿足者。有人路过见此情形, 啧啧称奇, 只作下酒闲话,传扬开来。
这日, 秦成于一酒肆歇脚,正等饭食酒水时, 正听旁边一桌三人正谈论一奇事。一货郎道:“……那坊内全是女子, 进出怕有百人, 全都匆匆忙忙,没进的, 全都哭天抢地的。”另一大汉道:“全是女的,莫不是窑子?城西那地界腌臜事多, 保不齐便是个吃人的深坑。”
那货郎道:“豁——那里头既有街边乞丐婆,又有四十多岁大娘, 怕是不得,况且坊里工钱有五百文, 还包午时一饭,应是个正经地儿。”又一人笑道:“正经地儿?要是正经地儿, 你怎不把你婆娘送进去,一年也差不多又有三四两银子了。”
那货郎啐了他一口:“老子可不是那些没卵蛋的怂货, 没得要她出去丢人现眼。”另一桌一老酸儒臭着脸,颤颤巍巍夹起个蚕豆,放进嘴里嚼了嚼,拉长着嗓子道:“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男女正,天地之大义也,女子出,主外事,成何体统?”
秦成听了一耳朵,忽地想起那日背脊挺直的女人来。吃完饭食,往城西去了。行至城西织坊外,此时正是正午时分,他见院门大开,上有一匾额,提有“女子织坊”四字,下守着两大汉,墙外围着些小儿老妇,鹄形菜色,黄皮寡瘦。
只听坊内一声铜锣声响起,不多时,坊内又走出二三十人来。随着出来的还有一老熟人,张桂花。她来得早,自问是老人了,便揽了给人送饭的活计,她递了饭食给两汉子,又与两人东扯西扯了会儿,眼一瞅,见着了秦成,又忙走来招呼:“秦兄弟。”
秦成见是熟人,忙饮上去回礼:“嫂嫂。多日不见,刘大哥可好?”说罢,他见张桂花虽衣着仍垒满补丁,但面有血色,精气十足,与往日愁眉苦脸大为不同,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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