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过世时,母亲和父亲连头发都白了。
后来他也常年待在边城,不能陪伴二老,心里很是愧疚。
这趟回来,他发现父亲母亲头发已经全发,可他们才五十多岁,甚至比着七十岁的老妪还要苍老。
“先进屋去吧。”裴父开了口。
裴叙北跟着二老进到屋里,裴父虽不像裴母那样痛哭,但也是眼眶通红。
裴父问儿子,“可吃过了?”
裴叙北道:“在宫里吃过,父亲母亲你们早些去歇息吧,明儿一早,儿子再同你们说。”
裴母擦了擦泪,又哭又笑的,“哪里还睡得下,叙北可是困了?你这一路快马加鞭回来,的确辛苦,后厨还有热水,你先洗漱了睡下,我们就不打扰你了。”纵然她还有很多话想跟儿子说。
裴叙北点头,“父亲母亲也早些睡。”
与父母道别后,裴叙北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的院子平日里也有有人打扰,小厮抬来热水,他平日里不喜欢让人伺候,屋里除了几个小厮,连个丫鬟都没,梳洗过,换了身墨色衣衫,衣绳也系的松松垮垮,露出半片胸膛,回到床榻上,他躺在竹枕上,修长的手臂半抬起,手背搭在双眼上,脑中总是忍不住想起阿糯那些话。
阿糯还不想嫁给他。
心不静,意难平,不管他多想娶阿糯,其实他都清楚,现在的确不是定亲和成亲的好时机。
今日在宫里,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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