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刹那之间,她好像置身在一处喜堂当中,无数的利刃穿破她的胸膛,她倒是不觉得疼,只是一股莫大的难以忍受的悲哀涌上她的心头,恍惚间正在经历一场漫长的分离。
晚风吹皱这一池泉水,岸上月色迷离,老铁是一株单纯的老铁树,玩不过狡猾的人类,乔挽月他们下水没一会儿,那两个鲜胡人就骗他为他们解开禁制,然后滋儿哇地大叫起来,立刻将其他的鲜胡人引来。
在发现这两个族人没有如他们希望的那样死去的时候,鲜胡人的脸上同时出现了惶恐的神情来,看向老铁的目光中充满怨恨。
有人将白袍巫祝叫了过来,紧张地询问他是否还有挽救的办法。
“他们竟然下去了,”白袍巫祝握紧了手中的白杖,安慰这些鲜胡人道,“不用太过担心,也许事情没有我们以为的那样坏,我等下去叫醒老师们过来看一看。”
白袍巫祝口中的老师们便是鲜胡的老巫祝们。
第98章
鲜胡那些已经不再能主持祭祀的巫祝们自有自己的去处,他们会脱下身上的白袍,换上黑袍,到这片沙洲黝黑的洞穴里修炼,一般只有鲜胡发生了重大的变故,才会去将他们请出来。
如今在鲜胡只剩下了四位黑袍巫祝,巫祝一脉在当年的灾难中差点就此断绝,白袍巫祝在进到洞穴里的时候,这些老巫祝们正在打坐,见到他过来,同时睁开眼,齐齐看向他,询问他的来意。
白袍巫祝将今日在天眼泉发生的一切说给这四位巫祝听,等白袍巫祝将该说的都说完以后,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位黑袍巫祝皱起眉头,道了一句:“胡闹。”
白袍巫祝垂下头,像是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态度看起来好像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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