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室内,宗继抖落身上的凉意,先摘掉口罩,然后是手套、围巾、帽子,脱掉羽绒服之后,里面是一件轻薄的羽绒背心,再往内则是毛衣。
不过脱掉羽绒服后宗继就没再脱了,大化妆间内人员不停进进出出,寒气不断往里灌,冲散暖气带来的热意。
时间还早,互相打招呼的声音都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困意,宗继被此起彼伏的哈欠声感染,也悄悄张嘴打了一个哈欠。
化完妆宗继才去换衣间穿好高升的西装,他脱掉羽绒背心和毛衣,露出被两层保暖内衣包裹住的瘦弱身躯。
从湘市到冀北的宗继,宛如飞反了方向过冬的候鸟,在凛冬之中苦苦挣扎。
走出化妆间,扑面而来的寒风让宗继不由打了个寒颤。抱着灌满开水的保温杯,宗继找了个背风但不挡视线的位置坐下温习今日的戏份。
他脊背挺直,仿佛身下坐的不是批发市场五块钱一个的小板凳,而是高宅正厅中的太师椅。
宗继不是高升,他的一言一行不过都是在模仿,模仿他从剧本和各种民国剧中构造出来的这个角色。
所以他从未入戏,每次脱下身上的戏服,他的步伐都会从高升的稳重变回少年人的轻快。
他的这种状态让方导略有些遗憾,如果宗继能彻底入戏,那高升必然会被赋予更深一层的灵魂。但方导同样也明白,现在的宗继还不能达到这一步。
不知道他会在哪位导演的手下完成真正的蜕变,方导很是期待那一天。
重新裹回小企鹅的模样,宗继蹦跶着出了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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