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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让他哭一场试试吗?
事实上,宗继还未曾哭过灵。
女人在导演看不到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宗继,她倒要看看他能哭成什么样!
宗继穿着妇人的衣服坐进椅子里,他腿长,坐下后再略微佝偻着腰,把手帕往脸上一盖,宽大的帕子不仅盖住了脸,过于年轻的手也被一并遮住,违和感瞬间消失。
一切准备就绪。
凄凄切切的哭声和着风声缭绕在整个片场,连绵不绝,听得人鼻头发酸,内心最柔软的深处如同被一只苍老的手紧握住反复揉捏,还没反应过来,泪水就被逼出了眼角。
有人抬手抹去比汗意更甚的泪水,左右看看,好么,都成了红眼兔。
哭灵其实是有词的,宗继听得最多的是哭七关,不过那些大白话放在这明显不太合适。捂着白帕的手不停颤抖,注意到这一幕的导演让摄像师拉进镜头给了个特写。
有台词的角色进场,灵堂按剧本上写的那样被打乱,哭红眼的人才惊觉他们在拍戏,而不是回到至亲去世的那天。
“过!”
终于听到了期盼的那个字,现场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宗继缓了一会才放下手帕抬起头来,湿漉漉的睫毛凝成簇状,沾了水微微下耷,嫣红的眼尾如同上等的胭脂膏,鼻头也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