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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浅浅下沉,玻璃窗边缘漫着淡淡绯红柿子色。
栗枝吃了退烧药,秦绍礼喂她喝水,杯子递到唇旁,他的手指很暖,药好苦。
在这种暖而苦涩的水冲服下,栗枝蜷缩身体,慢慢进入望乡。
点滴挂了两个小时,栗枝醒来时,留给人输液的房间中没有其他病人。
秦绍礼坐在旁侧椅子上,正专注看一本书。
听到动静,他抬头,合上书本,展颜:“醒了?”
“嗯……”
栗枝坐起来,她出了好多汗,身下的外套被她弄出汗渍。
哗哗啦啦的雨声绵延不绝,敲打着窗外的梧桐叶。
这时的梧桐褪去初春的嫩绿,颜色渐渐近深,宽阔的叶片落在地面上,被自行车碾出清脆的声响。
栗枝坐起来,她捂着脑袋,有些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了。
退烧后的身体有些虚脱,她尝试着起床,秦绍礼虚虚扶了她一把:“小心。”
离开前,秦绍礼去拿药,栗枝坐在蓝色长椅上等。
她身上披着秦绍礼的外套,这件宽大的衣服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罩在其中,手中捧着一个简单的一次性塑料纸杯,里面有半杯温水。
有两个学生并肩往外走,一个人羡慕地说:“刚刚那是一对情侣吧,真好,男的还用手给她暖输液器里的液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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