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雪不停落下。樊醒翻身爬上安流背部,抓紧安流的独角。他们都很清晰地知道余洲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个“缝隙”里有一个最初的“鸟笼”,那是只属于意志的地方。在孩子们还未四散流落之前,他们生活在那里。
通往下一个“鸟笼”的门出现,安流没有理会,它载着樊醒飞起,越过那道发光的门,往门后的黑暗之处飞去。
“……安流,”樊醒忽然说,“你当时和白蟾在一起,你见到他怎么吸收其他笼主,是么?”
他得到了安流肯定的回答。
“告诉我,所有细节,全都告诉我。”樊醒说。
他察觉了安流的困惑和犹豫。
“白蟾也曾尝试过吸收我,我想,它之所以能这么迅速地吸收其他人,是因为我们都是同源的,我们都是母亲的孩子。”樊醒压低了声音,“而我和母亲,也是同源的,我们都是‘缝隙’的生命。”
安流停住了,不肯再往前。樊醒霎时间感到头晕目眩。安流的痛苦太过于强烈,他胃部紧紧收缩,忍不住趴在安流背上干呕。
“……别忘了我最初的目的……现在机会正好……”樊醒拍拍安流脊背,笑着说,“取而代之,我来成为新的意志。”
浓稠的黑暗让余洲想起他沉落海洋、初次遇见安流的情形。
这里和海洋很相似,只是没有海水,灰暗的天空中是数以万计的蓝色水母。它们漂浮、游荡,从余洲和许青原身边穿过。
余洲是被一种强烈的疼痛弄醒的。他和许青原在被意志带走时昏迷了,睁眼之后,余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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