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洲全须全尾,没有损伤。季春月前后看了,最后捧着余洲的脸:“你们都是我和文锋带出来的人,要是出事了,真不知怎么回去面对营地的大伙儿。记住季姐的话,以后遇到危险,不要管别人,你先保住自己的命。”
余洲静静听她说。
“你妹妹不是还在等你么?你得回去的,可不能死在这破地方。”季春月咬着牙,“我们都要回去的。”
余洲问她:“这是你们的家?”
季春月的手微微发抖。她极力避免看周围陈设,可根本无法回避。文锋想把地上的母亲扶起来,但发现是幻影,只好作罢。
夫妻俩的记忆并不完全是这副样子。当日接到警方通知,二人先后回家时,现场已经被保护起来,无法进入。受伤的老人坐在楼梯上哭,她耳垂破了,那入室盗窃的小偷是直接把耳环从她耳朵上扯下来的。季春月和老人相视垂泪,文锋顾不上哭,他立刻找警方询问,联系战友,想获得更多的信息和帮助。
许多细节,是之后听老人讲述才拼凑起来的。如今在他们眼前的就是当日案发的情景。
季春月不敢走进卧室,她后退离开了这个家。樊醒问:“然后呢?你们去了哪儿?”
“去了……很多、很多地方。”季春月的眼泪不停滚落,她用手撑着额头,让自己不至于倒下,目光却无法聚焦,“可是找不到……完全找不到……那个混帐……他把久久扔在垃圾桶边上……他怎么能?他怎么忍心!那么小、那么小的孩子!”
她吞咽了眼泪,一时间说不出话。文锋站在客厅里,看着地上母亲的幻影,又抬头看卧室里空荡荡的婴儿小床。
周围的一切正在变化,雨渐渐落下,他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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