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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揖首,恭敬道:“娘娘深夜到天牢,可有什么要事?”
纪心言看向兰芝,说:“我要带她和这三个孩子离开。”
那青年顿了顿,说:“卑职斗胆,想问一句,娘娘要带他们去哪。”
“带他们离开。”纪心言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