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道谢的?”
“嗯。”门缝外的人小声嗯了下,点点头。
“刚才冻着了?”
“没有。”她又乖乖摇头。
“嗯。”陈亦行言简意赅,看她片刻,“那就好。”
一句那就好,其实没有多余的情绪表达。
但赵又锦却忽然被叩响了心弦。
她想说什么,喉头涌入不少字词,可最后也没能拼凑出像样的句子,只剩下漫天漂浮的情绪,填满心间。
不知为何,她竟有些不敢看陈亦行的眼睛。
那么明亮,那么静谧,像深海一样能吞没掉她整个人。
最后只能扣着门框,干巴巴地憋出一句:“反正,反正真的很谢谢你。”
像极了小学生不会组织语言,只能努力磕磕巴巴的模样。
天知道她的本职工作可是见人说人话、人鬼说鬼话的记者……
肉眼可见,床头的人笑了。
他一笑,赵又锦都飘了。
反正她也不知道自己又说了什么,依稀记得似乎是晚安一类的条件反射台词。最后飘回房间,钻进被窝里,还能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