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长远一点吧,赵又锦。”男人瞥她一眼,“十年后,二十年后再回忆今天,大概只会觉得有趣,会想:原来我也年轻过。”
赵又锦:表示怀疑。
但插科打诨说了这么多,她最后才发现,面上的泪风干后,已然了无踪影。
人要是独处,就很容易陷入自己的情绪里。
有人相伴,境况大有不同。
但赵又锦还在刚才他的某句话上打转,“你有家人和你一起高兴,但我没有。”
什么意思?
他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吗?
这么优秀的孩子,谁家父母会不喜欢?
但谈话的方向瞬息万变,此刻已来不及追问。
她踌躇着,却看见男人侧头望着她,好整以暇问:“冷风吹够了没?”
“……?”
“吹够了就走吧。”他站起身来,把羽绒服摘下,目光落在她的肩头,“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赵又锦慢吞吞站起身,慢吞吞摘下他的大衣,递还给他。
男人没急着接过去,轻轻一抖手里的羽绒服,替她笼在肩上。
“伸手。”
她依言伸出手来,钻进袖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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