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沉默的像棵树,抬手捂住眼,泣不成声:。
等到赵又锦学会自己穿衣,自己吃饭,自己关掉台灯上床睡觉时,才深刻体会到那张白布的含义。
它掩埋了过去,在她的生命里永远留下了一处空白。
从此没有母亲的存在。
后来,赵又锦已然不记得母亲的音容笑貌,再看照片时,也只觉得那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之后的好多年里,父亲都会躲起来对着母亲的照片偷偷抹眼泪。
但赵又锦没有哭,她觉得自己太忙了。
忙着在父亲于医院昼夜颠倒时,学会搭着小板凳爬上高高的橱柜盛米做饭;
忙着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一眨不眨看着分针秒针一圈圈地跑,然后掐着时间去灶台关火;
忙着一个人做作业,不懂的题目就圈起来,放在茶几上等父亲回来留下解题思路;
忙着在次日清晨自己掐灭闹钟,起床洗漱,用微波炉热一热昨夜父亲冻在冰箱里的包子和牛奶。
后来的这些年里,她忙着努力学习。
忙着不给舅舅舅妈添乱。
忙着和青春期的李煜好好相处。忙着小心谨慎地与同学们处好关系。
她太忙了,没有自怨自艾的时间,也省下了不少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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