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探子回禀,处理完了堆积的奏折,从御书房移步回文思殿的岑骥面沉如水,心情很差。
遮天蔽日的蝗虫真的已经出现在了荆湘地界上,进入魏国境内只是迟早的事,若无外援,举国军民恐怕难以捱过严冬,也必然会生出哗变。
而叫人调出韦思旷接连数月发来的奏表,韦思旷固然一贯夸大其词,可事情的大体走向正如她所说。契丹八部推举出了新的红毛王,装备和战法都大有提升,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而韦思旷去年预备的军粮早已告罄,今年的收成也大打折扣。
淮南那边……卢庆沅也真死了。
据说死前已深陷弹劾的泥淖,居功自傲、目无法纪,卢庆沅无力辩解,畏罪自杀。还据说,从前被卢庆沅打压的那些人,本要趁势抬头将卢党铲除殆尽,一时人心惶惶,不过后来李夷光亲往相府奔丧,仍以卢门弟子自居,给这事定了调,没有波及到更多朝臣。
种种迹象……大概他气头上的猜测的确是冤枉了她,至少她来和谈是被卢庆沅给算计了。
原本心里该更舒坦些,可偏偏,探子从淮南又带回了另一个消息……
岑骥展开信报的时候,手都有些颤抖,本能想要逃避,宁愿从没看见那行字。
没看见,他也许还能当她那几分情意是真的,还能骗自己她多少有些向着他。
……
百感交集的,再踏入文思殿,岑骥脸上满是阴霾。
他向来嫌肩舆走得太慢,宁可徒步,也懒得搞通传那套规矩——他的后宫里也没什么人。所以,岑骥远远过来,到近前才被人发觉,引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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